萬家樂苑小區,葉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無聊的撥弄著電視,小天住校了,以後就基本上不回來住了,倒是這個凌菲,什麼毛病?這都幾點了,凌菲為什麼還沒回來?自己是不是應該紳士一下,等她一下,或者給她送把傘?
葉浪把玩著手機,再次撥通了凌菲的號碼,然而,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卻顯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!
葉浪把手機一扔「你這娘們,幾點鐘了?還不回來,手機還關係,不知道自己長的漂亮?是你太單純,還是看不透自己的魅力,還是沒挨過男人的打,真是的,你愛回來不回來,老子操什麼心,奶奶個熊的……」
葉浪一頓嘟囔,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,準備倒杯水喝,然而,水倒完了,葉浪卻沒有喝,直接拿起一把雨傘便出了門!
……
夜間,雖然只是八九點鐘的時間,可因為在下雨,天氣陰沉,街上少有人在,天色也顯得漆黑!
西城,繁華街,六輛黑色的商務車行駛在街道上,幾輛車速度不慢,目的地也很明確,直接來到繁華街的一處衚衕口,衚衕內有著一家燈火通明的二樓層,像是門店,但又沒有店名,好似秘密營業的樣子!
「嘎吱!」
車子同時停下,每輛車率先下來兩人,分別站位,衚衕口,衚衕內,以及二層樓隱藏門店門前!
幾秒鐘后,張在冬,以及風凌閣堂主,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下來,這正是來執行任務的張在冬!
「堂主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」
張在冬眼睛看向堂主,對其問道,堂主抽出一根煙點燃「我這次來就是做一個看客,把你的做法,結果,回去告訴閣主,其他的,你自己解決!」
堂主便不在多說什麼,站在堂主身邊的兄弟,為堂主打起傘,點燃了香煙!
張在冬微微一愣,那這意思就是完全自己做主了,這樣更好,就沒有後顧之憂了,自己可以放手去幹了!
「那就自己辦了?」
張在冬對著堂主問道,堂主幹脆不在理會,張在冬嘿嘿一笑,剛走一步,旁邊的一名兄弟急忙舉起雨傘為張在冬遮著,張在冬一愣,似乎沒享受過這待遇,很是不舒服,急忙道「兄弟,辛苦了,不用!」
話落,張在冬轉身道「你們幾個,跟我來,其他人在這等著就行!」
「是,冬哥!」
眾人紛紛應聲道,張在冬心情澎湃,這聲冬哥叫的舒服啊!
旋即,張在冬看了一眼堂主,便帶著十名兄弟走了進去,誅神的成員,全部統一著裝,統一特質戰衣,而今天這批人是從風凌閣的精英組抽出來這麼幾十號人!
全部,黑色戰褲,黑色跨袋子背心,軍勾特質皮靴,身形筆直,腳步穩健,顯然都是練家子!
堂主見張在冬直接走了進去,而且還只帶十個人,眉頭頓時一挑,一名堂主心腹,急忙上前「老大,這小子會不會有危險?」
堂主想了想,抬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房間,對著心腹說道「帶上一個小隊,偷偷的跟著,把子彈全部上膛,出現問題,保護張在冬,如果事情順利,不用出手!」
「是,堂主!」
心腹急忙低聲應道,旋即給了自己手下一個眼神,十幾名漢子快速偷偷的跟上,心腹交代了幾句,便快速走了進去!
張在冬帶著十名兄弟走進了院子,大門是虛掩的,一推就進,院子很是寬敞,一切都很安靜!
張在冬眉頭一挑,繼續向著裡面走去,穿過院子,打開房門的一瞬間,張在冬驚呆了,屋內足足有二三十號人,煙霧繚繞,叫喊連連,好不熱鬧,這原來是一個秘密小型『賭場』
當然,算不上真正的賭場,只是這場面有些熱鬧啊,眾人分成幾桌,有打麻將的,玩紙牌的,打骰子的,好不熱鬧,而且這房間專門做了隔音效果處理,裡面發出的聲音,外面一點一絲都聽不到!
張在冬揉了揉額頭,敲了敲門「行了,都他么別玩了!」
然而,場面依舊很熱鬧,張在冬的話,直接被現場的『熱情』壓的體無完膚,張在冬氣急,太他么沒有存在感了,當即大吼一聲「我說,都他么別玩了,老子來了!」
「唰!」
這一下,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,紛紛看向張在冬,張在冬深吸一口氣,要的就是這種效果,然而,下一句話還未講!
「來來來來,壓大壓小,買定離手,來來來……」
「我胡了,清一色,一條龍,給錢給錢……」
「草,手氣真他嗎背……」
三秒鐘過後,場面又成了這副樣子,張在冬額頭頓時掛滿了黑線,這是拿豆包不當乾糧啊,張在冬揮了揮手,直接道「把桌子給我抽了……」
張在冬聲音不大,十名兄弟紛紛疑惑的看著張在冬,表示自己沒聽清楚,張在冬大喊一聲「他媽的,我說盤他,盤他們,懂不懂,給我盤……」
「是,冬哥!」
眾人紛紛應了一聲,快速上前,二話不說,直接將桌子掀翻!
其中有一人,興奮的拿著自己的牌「我擦了,我他么終於要翻本了,清一色,本渾捉五龍,你們他么給我算算,翻多少翻,給多少錢……」
「嘩啦……」
話音還未落,桌子便直接被抽飛,錢,麻將,散落了一地,那男子表情更是精彩…… 韓遂想得很美,現實卻很殘酷。
馬騰不會讓他活著,寧武也不會。
像韓遂這樣充滿算計和野心的傢伙,留在世上,永遠都是一顆不會消停的炸彈。
只有將其抹去,才能使人放心。
望見韓遂轉身而走,馬騰哪會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,當即招呼起兒子和手下殘餘兵馬,前往追擊韓遂。
上一刻,還是韓遂追著馬騰再打,奔逃的馬騰像極了喪家之犬。
而這會兒呢,恰好反了過來,韓遂在逃,馬騰在後邊狂追。
說來也怪,馬騰在逃的時候感覺氣喘吁吁,這會追擊韓遂,反倒覺得精氣十足,一點兒不累。
「別讓韓遂跑了!」
馬騰扯開嗓門大聲吼著。
眼瞅著後面的馬騰越追越近,韓遂心裡發毛,這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的節奏啊!
「義父,你且先走,我來斷後!」
關鍵時刻,閻行說上一聲,主動脫離隊伍,分出幾百人的兵馬,回頭殺向追來的馬騰。
雙方相遇,閻行徑直迎上了馬超。
馬超自是不怵,挺槍來戰閻行,方才奪旗的時候差點被閻行暗害,這筆賬他可都一直記著。
望見馬騰的追擊部隊被閻行纏住,寧武當即向旁側的義子吩咐一聲:「奉先,別讓韓遂逃了。」
回復好狀態的呂布抱拳領命:「父親在此稍歇,孩兒去去就回。」
說罷,提起畫戟,胯下赤兔馬四蹄升騰,朝著韓遂方向如閃電般飛馳而去。
一晃眼功夫,就已經跑出老遠。
不愧是當代限量款超跑,光是這起步速度,就已經甩開其他戰馬幾十條街了。
有時候,寧武就挺羨慕呂布,長得帥又能打,手掌神兵畫戟,胯下嘶風赤兔,這要放在後世的網游里,那就是妥妥的氪金大佬啊!
呂布依靠著赤菟飛躍的速度,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韓遂。
「主公,後面還有人在追擊咱們!」
部將馬玩急聲說道。
聽得此話,韓遂心頭頓時一緊,目光望向前方,沉著聲音,頭也不回的問道:「有多少兵馬?」
好一會兒后,馬玩才回答起來,語氣有些不確定和遲疑:「好像……就一個。」
向前奔跑的戰馬被韓遂勒住了韁繩,他回頭看去,果然有人在朝他這裡追擊,而且,的的確確只有一人。
娘的,一個人也敢這麼囂張了?
韓遂選擇逃跑,可這不代表他沒脾氣。
今夜,費盡心血的計劃泡湯不說,還被人追攆著打,韓遂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,現在一個人也敢來尋自己的晦氣,簡直不知死活。老虎不發威,阿貓阿狗能覺得能夠爬到自個兒頭上,耀武揚威了!
反正張濟一時半會兒抽不出身,馬騰也被義子閻行拖住。於是心煩氣躁的韓遂決定,先弄死這個主動送死的傢伙,發泄完火氣,然後再逃,否則,真拿我韓某人當軟柿子捏了!
「給我上!」
韓遂將手一揮,左右的十幾名親兵登時就騎馬沖了過去。
這些親兵可不是普通士卒,全是韓遂從軍中挑選出的精銳,戰鬥力比起普通士卒強上數倍。
然則雙方一經廝殺,韓遂就差點驚掉了下巴,他本以為自己手下親兵戰力強猛,能夠很輕鬆的解決掉這個不怕死的傢伙。可實際上,來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兇悍,他的親兵別說殺死此人,就連來人的身體都觸碰不到。
反觀那人,揮動畫戟猶如砍菜切瓜,毫不費勁,輕鬆從十幾名親兵的撲殺中突破出來。而韓遂手下的親兵,在交鋒之後,無一例外的從馬背栽倒下來,有的被攔腰斬斷,有的被一戟削去腦袋,無一活口。
鮮血和腦花流淌一地,畫面極其暴力血腥。
這個人……
馬玩眼神發直,腦海里恍恍惚惚的有些印象,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,可就是想不起來。
卧槽,是他!
看著看著,馬玩陡然驚醒,身軀在馬背上打了一個寒顫。
「你知道他是誰了?」
見到馬玩的慌張模樣,韓遂從旁問上一聲。
馬玩點頭,盡量控制住身體不抖,咽了咽發乾的喉嚨,聲音很是沉重,回答起韓遂:「主公,您還記得上次夜襲隴西的事嗎?」
這事韓遂當然記得,要不是程銀、楊秋他們出了岔子,隴西早就成了囊中之物。
「當初,就是這個傢伙在途中襲擊的我們,搞得我們幾萬人狼狽不堪,破壞了您的大計!」馬玩用手指向呂布,眼眸深處帶有濃濃的畏懼之色,顯然還沒從那夜的陰影里走出來。
「你確定?」
聽完馬玩說詞,韓遂聲音也跟著凝重起來。
因為根據韓遂的推斷,那夜的襲擊者應該會是呂布。
如今馬玩認出,那豈不是說,這個傢伙,就是呂布!
「不會錯的,肯定是他!」
馬玩一口咬定,同樣的畫戟,火紅的駿馬,就連身高體型,都一模一樣。
不是他,還能是誰?
見到馬玩篤定無比,韓遂心裡也發怵了,甚至有些想責備馬玩,你怎不早說!
「上上上,都給我上,誰能殺死這傢伙,直接升任將軍!」
第一波親兵陣亡,韓遂大吼起來,調動起身邊的最後幾百將士。
周圍將士在聽得命令后,皆是神情振奮,催動胯下戰馬,紛紛湧向呂布。
韓遂本人卻是在下令之後,棄了眾人,繼續向北奔逃。
呂布望見之後,眉宇深鎖,他就是再猛,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搞定這麼多人。等他殺完這些騎卒,恐怕韓遂早就跑得不見了蹤影。
「韓遂,吾本不屑背後傷人,但義父要你死,你就休怪吾了。」呂布喃喃自語了一聲,隨手將畫戟往地上一插,左手從赤菟的腹側取出畫雀弓,右手從箭筒里捻箭,然後拉箭上弦,一氣呵成。
他瞄了瞄韓遂奔跑的方向,二指叩弦,只聽得『嗖』的一聲,狼毫箭飛射而出,透過殺來的那些層層騎卒,如天上仙人的飛劍,精準無誤的正中目標。
本以為逃出生天的韓遂還來不及高興,身軀陡然向前一傾,心口好似被什麼給刺中一般,痛得快要裂開。他低頭看去,竟是一支箭矢刺破了胸膛,箭的前半截從胸口處透露出來,帶有血跡,血水順著箭尖滴答滴答,落在了胯下戰馬的脖子上。 我要死了嗎?
下意識的,韓遂腦海里冒出這麼一句話來,但他隨即便不斷告訴自己:不行,我不能死在這裡!
這只是一點小傷,一點小傷而已,不礙事的。
韓遂用力抓著韁繩,唇齒間自言自語,彷彿是在做自我催眠。
只可惜,收效甚微。
漸漸地,韓遂覺得胯下戰馬顛簸得愈發厲害,以至於他的雙手就快要抓不穩韁繩。
「畜生,跑慢些!」
韓遂虛弱的喊上一聲,眼皮不自覺的開始向下耷拉,視野漸漸模糊起來。
撲通~
一聲輕響過後,韓遂乏力的從馬背上栽倒下來,他躺在地面,壓斷了背部的箭桿。但此時的他似是感覺不到痛楚,只是覺得很累,大口大口喘氣,嘴唇一張一合,想要說話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他還有好多計劃沒有完成,還有他處心積慮了數年的野心,以及想要去實現的霸業宏圖。
我叫韓約,涼州金城人氏。七年前,我曾勸說大將軍何進誅滅宦官,奈何何進目短,不聽我言,遂歸於涼州。同年,羌胡首領北宮伯玉反叛,攻打金城郡,斬殺郡守陳懿,我與涼州督軍從事邊允遭俘,為了活命,被迫加入叛軍。
之後,我為自己改名韓遂,萬事順遂的遂。
事實上,加入叛軍之後,我也的確一路順風順水,不僅取得了北宮伯玉、李文章等一眾叛首的信任,而且還在羌人之中積攢了大量名聲。
但……
這些羌人實在太蠢,行事不動腦子,打仗又不聽指揮,各喊各的,擁有如此之強的兵力,卻連番輸給了朝廷,換做是我,就肯定不會敗北!
所以,我殺死了邊章、北宮伯玉、李文侯,將他們的兵馬,盡數歸為麾下,震驚朝野。
不出意外的話,收拾完宋建、馬騰之後,我將成為涼州最大的軍閥,擁兵數十萬,一路殺進洛陽都不成問題!
可我現在,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了,腦子裡渾濁不清,像是打翻了漿糊。
我這是怎麼了?
韓遂目光略顯獃滯,左右晃動兩下腦袋,想使得意識清醒一些,可雙目之中的視線已經黑沉下來,他整個人好似墜入了無底深淵,一隻巨大的黑暗怪物正不斷吞噬著他的軀體。
韓遂,這只是一場噩夢,你快些醒來吧!
他這般對自己說著,一遍又一遍。
直至,永遠閉上了眼。
…………
望見遠處的韓遂落馬身亡,揮戟與韓遂手下戰至一起的呂布陡然大喝一聲:「韓遂已死,爾等還不下馬受降!」
這一喝,使得不少士卒膽戰心寒。
但也有些許對韓遂忠心耿耿的士卒,來找呂布拚命,口中大喝:「殺啊,替主公報仇!」
呂布本想給他們活路,這些傢伙自己不要命,那也別怪我心狠,幾戟揮砸下去,登時血濺當場。
其他士卒見了,哪還敢繼續作戰,頓時作鳥獸四散。
這些小蝦米逃也就逃了,呂布懶得再追,他催馬來到韓遂墜馬的位置,瞅了一眼這位已經氣絕的涼州叛首,割下韓遂頭顱,提在手上,然後上馬往回奔走。
另一邊,由於有滇那羌和黃羝羌的反戈,加上韓遂逃走,叛軍軍心大亂之下,張濟率軍衝殺得很是順利,幾個來回就徹底擊潰了這股上萬人的叛軍。
隨後,張濟來到寧武面前,略顯忐忑的拱手抱拳:「太師,您沒事兒吧?」
寧武擺了擺手,渾不在意的說道:「我能有什麼事,趕緊把這裡收拾了,待會兒咱們還得去枹罕縣城呢!」
張濟點頭應下,不過稍微可惜的是,讓馬騰給逃了。
這傢伙嘴上說著要乾死韓遂,結果卻在張濟和韓遂手下廝殺的時候,帶著他的兵馬趁亂逃了。
寧武得知此事,倒也不惱。
馬騰此番元氣大傷,短時間內根本興不起多大風浪,但寧武也不會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,等收拾完枹罕這裡,接下來就是去攻打馬騰。
一位偉人曾經說過:宜將剩勇追窮寇,不可沽名學霸王。
這話一點兒沒錯。
當年楚霸王項羽就是因為過於自負,才導致被劉邦翻盤,你說你鴻門宴上,早乾死他,不就沒後面這麼多事兒了么!
反正寧武不會走項羽的老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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