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李智此時很不開心,很不高興,對她滿肚子的怨氣。
但是,她依然要講,覺得她這也是為了李智好,畢竟相比顧銘而言,他遜色太多,真要跟顧銘死磕到底,吃虧的只能是他自己。
更何況,這事本來是李智不對在先,她只能對李智說對不起。
「你跟顧銘的恩怨剛才顧銘都給我說了,說說你接下來的行動吧!」蘇曼直接說,知道今天丟了這麼大個人的李智不會善罷甘休,已經著手開始報復顧銘了。
甚至,她都想到李智怎麼報復顧銘,想派人殺顧銘泄憤。
顧銘有那麼好殺嗎?
要是顧銘有那麼好殺,他就活不到現在。
李智派人去殺顧銘,除了自尋死路,只能是自尋死路。
李智不知道這些,下意識的以為蘇曼要阻攔他報復,當即表態道:「嫂子,其它事情我可以聽你的,但是顧銘這事,請你不要插手,這是我跟他的事情,與你無關。」
蘇曼說:「我知道,這事跟我無關,我插手,你心裡很不開心,但是,顧銘非等閑之輩,你找他麻煩,討不到好的,還不如打消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,腳踏實地的去做事。」
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?
聽蘇曼這樣講,李智心更急了,迫切想要證明,顧銘不過爾爾,不是他李二公子的對手。
蘇曼懂。
知道這樣勸說只會適得其反。
她有她的考慮,知道怎麼做才能把事態控制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。
一句話,指望李智和顧銘化干戈為玉帛是不可能的事情,唯有讓李智領教顧銘的厲害,才能打消李智報復顧銘的想法。
她接著說:「今晚,慈善酒會結束,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對顧銘出手,但是過了今晚,我不想在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,這你能辦到嗎?」
李智發狠道:「顧銘活不過今晚。」
為了出心頭那可惡氣,為了讓蘇曼知道顧銘不過如此,他連小培元丹的配方和工藝都不要了,只想殺了顧銘。
蘇曼說:「你這樣自信,我可以理解為你答應我了?」
「可以。」李智痛快答應道。
蘇曼好奇道:「你請的誰過來殺顧銘?」
「華老!!」
說完,李智笑了,彷彿已經看到蘇曼讓他放過顧銘的畫面,而他會毫不客氣的拒絕蘇曼這個無理要求,除非……
邪惡的念頭忍不住冒出來。
可是,他不敢講,更不覺得蘇曼會因為顧銘這種無足輕重的角色,答應那種事情。
他需要一個更好的機會。
然而,令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。
聽到他找華老來對付顧銘,蘇曼的臉色毫無變化,還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,「華老還行,有的打。」
這是有的打?
也就是說這話的人是蘇曼,要是顧銘在他面前放這樣的狂言,他要唾顧銘一臉。
化勁高手,先天之下最牛~逼的存在,打顧銘這樣的,別說一個,十個都行。他有理由相信,顧銘在華老手下走不過一招,華老一拳足可讓顧銘斃命。
不多說。
他等著華老到來,等著慈善酒會結束。
同時,也懶得跟蘇曼爭辯什麼。
此時,在他心中,蘇曼已經中了顧銘這位江湖術士的迷魂湯,唯有顧銘的鮮血,才能讓蘇曼清醒過來。
他告辭說:「嫂子,還有別的事情嗎?要是沒有,我先走了。」
「你走吧!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。」
「嗯!!」
李智點頭,推門離開。
下樓。
來到大廳。
幾名受不了顧銘,不恥跟顧銘為伍的人把李智圍了起來。
想問。
可是話到嘴邊,他們又不知道如何開口,總不能問李智,有沒有答應跟顧銘和解吧!!
這是傻~逼問題,李智怎麼可能跟顧銘和解。
他們想知道的是,蘇曼為何如此關照顧銘,為此寧願讓李智受委屈。
這是李智的傷疤,他們可不敢在李智的傷口上撒鹽,難受得一逼。
李智見狀,主動說:「酒會結束,有好戲看,想看的可以留下。」
「什麼好戲?」有人問。
李智提高嗓音道:「有些人,自以為練了幾天武,就不把別人放在眼中,我自然要讓他知道,什麼叫做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申海市,不是他可以放肆的地方,敢放肆,拿命來償。」
「二公子威武!」
總統先生,請和平離婚 「二公子霸氣!」
「二公子威武霸氣!!」
叫好聲響起,他們彷彿已經看到顧銘血濺三尺的畫面,心裡那叫一個痛快。
忍不住,他們把目光投向顧銘,想看顧銘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畫面。
想得有點多。
婚已涼,總裁大人請轉身 顧銘一點反應都沒有,好似沒有聽到剛才李智說什麼,依然在那裡休閑著喝著酒。
裝聾?
他們覺得顧銘裝聾,否則不會聽不到剛才李智說什麼。
至於說顧銘不懼,打死他們都是不信的。
李智既然敢當眾放出狂言,顯然是有十足的把握,顧銘今天在劫難逃,唯一的生路就是現在離開。
想走?
剛才顧銘想走,他們求之不得。但是顧銘現在想走,那他們可不答應。
剛嘲諷顧銘的那男子拍著胸脯說:「二公子,你放心,從現在開始,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顧銘,保證他逃不掉。」
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挑釁的看了顧銘一眼,一副有脾氣咬我的樣子。
他覺得他這招會把顧銘給氣死。
然而,他沒有把顧銘給氣死,差點把李智給氣死了。
至於這樣嗎?
不至於這樣好不好。
他巴不得顧銘溜走,讓蘇曼看清楚顧銘的為人,那樣以後就算他派人殺了顧銘,蘇曼也不會說他任何不是,還會誇他一句,殺得好。
當然,這不是關鍵,關鍵是小培元丹,眾目睽睽之下,他實在沒臉干那巧取豪奪的事情。
可,剛才他跟蘇曼都把話說到那裡了,他能怎麼辦?他沒有辦法,他只能答應。
顧銘逃走,正中他下懷。
結果有傻子要監視顧銘,不給顧銘溜走的機會。
雖然,他覺得顧銘溜走的概率不大,但萬一發生了呢?那他還不得做夢都笑醒?
「滾一邊去,這沒你的事情。」他朝那想監視的顧銘的傻子喝道。
「啊?」
那人蒙了,他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?
可是,這怎麼會拍到馬腿上? 他想不通。
覺得讓顧銘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,只能坐那等死,是此刻李智最想看到的事情,怎麼就出錯了呢?
李智沒有解釋,轉身離開。
這一幕的發生,傷透了他的心,想殺顧銘的心都有。
顧銘:「……」
MMP,這跟他有毛線的關係?
總裁愛妻別太勐 這事,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,但最後受傷的人卻是他,由此可見,有些人有多麼的喪心病狂。
可惜,他挑錯了對象,註定自取其辱。
至於何時,一會自有分曉。
不多說。
一個全場矚目的焦點出現。
一名身著白色晚禮服,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走進大廳。
她進來,享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,不知道多少男人上前打招呼獻殷勤,一口一個五小姐好。
她就是李家五小姐,李靈兒。
顧銘認出這位上午採訪過他,剛才想要採訪他的美女記者。
很驚訝,不敢想,堂堂李家五小姐會跑去當記者。
但是很快,他就接受了這個現實,因為這跟他沒有關係,他不會因為李靈兒是李家五小姐就願意接受她的採訪,更不會因為李靈兒是李家五小姐,就把他的秘密講出來。
他做事,是很有原則的,不能說的東西堅決不說,不能做的事情堅決不做。
但是,李靈兒不知道,覺得此刻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顧銘應該是後悔萬分,後悔沒有接受她的採訪,浪費這麼好跟她套近乎的機會。
「現在想讓她採訪?」
剛才對她愛答不理,現在她要顧銘高攀不起。
沒錯,她早知道顧銘來了,停車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旁邊的邁巴赫。
這是顧銘的豪車,剛才顧銘就是開著它揚長而去。
那個畫面,她記憶尤新,不曾忘記。
講真的,當時她很難以置信,不敢想,今天晚上顧銘會來參加她嫂子蘇曼舉辦的慈善酒會。
但是很快,她也接受了這個現實,還覺得這樣也不錯,產生了剛才的念頭。
她等著看顧銘懊悔的模樣。
所以被人把身份拆穿以後,她第一時間就是尋找顧銘的蹤跡。
不難找。
很快,她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獨自喝酒的顧銘。
不開心喝悶酒?
不是!!
她還是有點眼力勁,看得出來,顧銘不是在那裡獨自喝著悶酒,而是自娛自樂,頗為悠閑。
「這是沒有發現她的節奏?」
李靈兒覺得是這樣的,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顧銘,吐槽顧銘說:「心真大,酒會來了她這麼重要的人物都不關注一下。」
她忍不住數落顧銘說:「活該沒朋友,獨自一人在那裡喝酒。」
李靈兒不知道顧銘和她哥李智之間的恩怨,忍不住就想去顧銘面前顯擺一下,顯擺她的存在,讓顧銘知道來了。
然後,她就可以欣賞顧銘精彩表現了。
好期待。
她已經等不急了,打發那些討厭的蒼蠅離開后,立馬走向顧銘。
開始,蒼蠅們不知道李靈兒想幹什麼,表現很是淡定。
但是,當他們看到李靈兒一屁股坐到顧銘旁邊沙發上時,他們震驚了,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。
顯然,他們接受不了,他們心目中的女神,高高在上的李家五小姐,會坐在一個他們瞧不起人的身邊。
不知道顧銘的身份?不知道顧銘跟李智之間的恩怨?
哪怕李靈兒什麼都不知情,這一幕的發生,也讓他們跟吃了屎一樣難受。
受不了。
他們當真是受不了,把他們的不滿寫在臉上。
可,誰搭理他們?李靈兒坐下后,壓根沒有看他們一眼,美目在顧銘身上流轉。
她覺得,她都已經這樣做了,顧銘應該不會如同死人一樣無動於衷,至少也得轉過頭,瞧瞧坐在他旁邊的人是誰。
然而,令她失望了,顧銘至始至終都沒有轉一下頭,彷彿坐他身邊的人不存在一樣。
當然,事實不是這樣的,事實上顧銘知道李靈兒來了,隔著老遠就聞到離他越來越近的香味。
那是屬於李靈兒身上特有的處子香,不用看,他就知道過來的人是李靈兒。
既然,他已經知道結果,又何必去看?
他不幹那種多此一舉的事情,也沒有想過跟李靈兒交談攀關係,自然無視李靈兒的存在。
李靈兒不知道,見顧銘遲遲不轉過頭看她,忍不住了,忍不住說:「你這人,有點意思哦,我這麼大個活人坐你身邊你就不好奇我是誰?」
她刻意壓低了聲音,改變了語氣,料想顧銘聽不出她是誰。
小伎倆。
但是,顧銘沒有拆穿,氣死人不償命的說:「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?」
無需李靈兒回答,顧銘幫忙答話道:「你是誰,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。我與其好奇你是誰,不如多喝酒一口酒來得痛快。」
好不給面子!!
李靈兒恨得牙痒痒,憋不住了,用原聲說:「顧銘,聽得出我的聲音嗎?知道我是誰嗎?」
她自信顧銘聽得出來,彷彿已經看到顧銘震驚萬分,懊惱萬分的畫面。
可結果……
結果顧銘毫無驚訝之色,表情和反應跟剛才毫無變化。
李靈兒哭了,這事不科學。
蘇曼見狀,便知道李智猜到她叫他來的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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