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是可悲,師兄不信我,此戰必敗!”
玄智苦笑不已。
待玄智被押了下去,玄森緊張問道:“方丈,你懷疑玄智將舍利掉包了?”
“現在下結論爲時過早,今晚便知道了。”
“就算是秦侯得到了真舍利子,連我都無法破解,他就更別提了。”
“無論如何,今晚他都必敗。”
玄空冷冷一笑,揚起手中的舍利子,初晨的陽光穿透其中,綻放着刺眼的光芒。 離南林寺與秦羿的約定限期,只剩下最後一個夜晚了。
今晚便是南方武道界,兩大頂尖勢力一分高低之時了,晚上八點過後。
谷中火把綿延如龍,照亮了整個安南谷地。
咚咚!
山間響起了南林寺的鐘聲。
各大派的要人,齊聚在谷口一片平窪之地,交頭接耳,好不熱鬧,暗中討論着今夜誰纔是最後的贏家。
“喲,什麼風把司馬先生給吹來了,難得,難得啊。”
“是啊,司馬先生秉史筆,又聰明絕頂,不知道你認爲今晚誰會執掌武道牛耳呀?”
司馬青一走入場地,立即就有人認出了他,衆人連忙團團圍住這位智者,爭相發問。
“各位,勝負自有天意,我過來只是爲了見證武道史的一曲悲歌罷了!”
司馬青揹着手,眺望星空,長長的哀嘆了一聲。
他這話一出,衆人更迷糊了,悲歌?誰的悲歌?
正喧譁、熱鬧,但聽到有人大喝了一聲:“南林寺玄空方丈到!”
“阿彌陀佛!”
但聽到一聲莊嚴佛號,響徹山谷,衆人心頭同時一震,耳膜作痛之餘,無不淨聲凝氣,肅穆以待。
讓開!
讓開!
但見一些手持鐵杵的武僧,氣焰囂張的在兩旁開道!
人羣中,自發讓出了一道過道。
玄空在衆僧簇擁下,現身會場。
但見他法相威嚴,渾身寶物散發着金色光芒,頭頂八寶色,手持禪杖,一如菩薩下界,凌駕於衆生之上。
“玄空大師!”
衆人爲他莊嚴法相所驚,紛紛拱手相拜,更有虔誠信徒,更是跪地相迎。
玄空眼高於頂,藐視衆人,超然穿過了人羣。
緊隨在他身後的是玄戰、玄森、玄靜三位宗師級大師,一行四人在上首的大座上落了下來。
“神龍寺人何在?滇系人何在?”
玄空坐定後,目中金光四射,在人羣中傲然掃視了一圈,聲若洪鐘問道。
“段某在此!”
“阿彌陀佛!”
段雨農與寒苦硬着頭皮走了出來。
“今日天下英雄雲集在此,正好論個公道,前些時日,泰國請回來的佛骨舍利,到底是誰的,還請段爺與大師明言。”
玄空冷然笑問。
“舍,舍利當然是……”
段雨農與寒苦面面相覷,原本還義憤填膺嚷着要奪回聖物,此刻見玄空佛法如宏,哪裏還敢回答。
“段先生,你是大理皇族後裔,滇系名望之首,不妨當着天下英雄說句真話。”
玄空聲音提高八度,如炸雷一般,響徹山谷。
段雨農嚇的兩條腿都軟了,哪裏還敢出頭,連忙拱手道:“那,那自然是南林寺的!”
“你!”
寒苦大師雖然畏懼玄空佛威,但沒想到段雨農作爲滇系之首,竟然公然說起了反話。
“哈哈!”
“大家聽到了,舍利子確實是我南林寺之物……”
玄空朗聲大笑,話音未落,一人爆喝傳了過來。
“放你孃的狗屁,舍利子本就是我神龍寺無上禪師真身所化,南林寺仗着千年聲譽,妄圖霸佔聖物,簡直就是強盜惡霸!”
“玄空,你貴爲南方佛門之首,專幹不恥勾當,還要臉嗎?”
“還有段先生,滇人推選你爲正義首領,難道就是讓你到這來當孫子的嗎?”
摩柯瞠目欲裂,瞪着衆人,怒吼道。
然而,全場之中,也唯有他站出來出頭,整個滇系衆人死氣沉沉,一個個羞愧無言。
“哪來的野驢子,敢在這胡言亂語!”
玄戰脾氣火爆,跳了出來,與摩柯怒目相視。
“各位,既然有人不服,那咱們還是按照武道界的規矩來!”
“自古聖物歸賢能,但有不服者,不妨與我南林寺一戰!”
玄空張目四顧,朗聲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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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丈說的對,口說無憑,誰要不服南林寺,就站出來決一死戰,勝者得寶,輸者不得再提。”
張正玄站了出來,撫須笑道。
“喲,龍虎山天師也來了,南林寺了不得啊。”
“天下一佛一道兩大派聯手,只怕就是秦侯也沒轍啊,我看南林寺這一戰,必勝。”
“我等不如……”
衆人一見張正玄也出來幫腔了,紛紛心中有了主意。
一時間,盡皆出言附和玄空。
“戰就戰,怕你個鳥!” 強娶:一妃沖天 薄情總裁,請放手! 摩柯大怒。
“好,玄戰師弟,你會會他。”
玄空擡手道。
玄戰領命,森然一笑,沒有任何花招,出手便是羅漢神拳。
轟!
神拳如伏虎下界,攜萬鈞之力,天錘橫砸,大如車斗,破空作響,河灘巨震。
摩柯哪敢大意,拼盡全部內力,也是一記佛門金剛拳迎了過去。
轟!
兩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,玄戰神拳乃是實力接近大宗師的罡煉高手,摩柯連罡氣宗師的門檻尚未摸到,如何能敵?
但見到咔擦一聲,摩柯慘叫而飛。
整條右臂,齊根而碎,被神力轟成了血泥。
“嘿嘿,佛爺送你下地獄去見地藏菩薩吧。”
一胎雙寶:總裁大人夜夜歡 玄戰殘暴,得理不饒人,有意殺人立威,快步飛身而上,又要補上一拳。
“不得傷人!”
一旁的寒苦大師眼見愛徒受傷,一記天龍掌拍了過來,隔住了玄戰。
“師父,徒兒無能!”
摩柯捂着斷臂,面如土色,痛聲道。
“晨陽少爺,麻煩你先帶摩柯下去。”
寒苦大師道。
段晨陽連忙搖了搖頭,惶恐道:“都說了,你們別去送死,非得出頭,活該!”
“摩柯爲滇人而戰,怎是活該!”
“沒錯,世子這話未免太寒人心了。”
一旁的滇系高手,紛紛出言不滿,連忙將摩柯擡了下了。
“呵呵,你們還有理了?”
“有本事,你們就上去打啊,艹!”
段晨陽負手冷笑道。
衆人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,嗟嘆不已。
“寒苦大師,你一把年紀了,莫不是也想來出頭,就不怕我一拳把你這把老骨頭砸碎了嗎?”
玄戰不屑一顧爽聲大笑。
“阿彌陀佛,玄空方丈、玄戰長老,我神龍寺不是你們的對手,無上禪師的舍利是你們的了!”
寒苦大師一臉苦相,痛苦的直唸佛號。
“你什麼意思,聽你的口氣,是你神龍寺讓給我們的了?”
“這本就是我們南林寺的高僧舍利好嗎?會不會說話,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?”
玄戰不依不饒,逼問寒苦。 他身材高大,一米九幾的大鐵塔,寒苦枯瘦如柴,猶如雄獅靠近綿羊,令衆人不禁替寒苦老禪師捏了一把汗。
“玄戰大師,我們願意把舍利奉上,畢竟都是佛門同宗。但無上禪師乃我神龍寺祖師,此乃不假之事,你又何必逼人太甚?”
寒苦萬般無奈道。
玄戰轉頭看了玄空一眼,後者微微點頭。玄戰登記面露兇光,咄咄逼人:“舍利是我南林寺祖師所化,老賊禿你到底服還是不服!”
玄空素來講究一個名正言順,哪怕只是一句話的事,若是寒苦不服,南林寺便有奪舍之嫌。
再者玄空也有意借打壓神龍寺立威,是以哪能輕易放了寒苦。
“既然如此,貧僧唯有以死相拼了。”寒苦神色一肅,無奈嘆道。
“好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玄空要的正是這句話,沒有任何虛招,兩手一翻,擒龍手扣向了寒苦。
寒苦大師也是宗師級高手,雖然年老力衰,已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,卻仍有一戰之力。
頓時,兩位宗師武僧纏鬥在了一塊,僧袍紛紛,喝聲不止。
所到之處,如狂風掠境,灘塗上飛沙走石,好不壯烈。
“嘿嘿!”
“老東西,倒還有幾分功力,可惜年紀太大了,舊病纏身,又怎是我對手。”
“大悲掌!”
玄戰凌空,拍出一掌,一記如斗的佛掌夾雜着佛門慈悲之意,牢牢鎖定了寒苦。
糟糕!
寒苦見他越戰越猛,力道陡升,怕是不下三萬斤的氣力。
而他一番激戰,老病發作,胸悶痰生,此刻爲掌勁所罩,喉嚨間的空氣像是完全被剝奪走了,哪裏喘的上氣。
“砰!”
寒苦大師拼盡全力,出掌相碰!
轟!
強橫無匹的掌勁,如韋陀親臨,如何能擋!
寒苦就像是斷線的風箏,爲罡氣所轟,橫飛而去。
玄戰不饒,凌空踏步,飛身而追,雙手攬起天錘,當空又是橫砸而下。
“我命休矣!”
寒苦眼見拳錘而下,哪裏躲得過,不由心生絕望。
衆看客亦是心驚膽顫,遮住雙眼不忍直視,同時亦感嘆南林寺實在太過毒辣,要了聖物,還要殺人,這分明就是殺雞儆猴,給衆人看的。
“嗖!”
就在寒苦絕望之際,一道勁風破空而來,精準打在他的拳鋒之處。
啊!
玄戰只覺奇寒攻心,手骨劇痛,慘叫了一聲,飛身而退。
寒苦跌落在地,連忙爲神龍寺武僧攙扶了下去逃過了一劫。
“誰,是誰在暗中下黑手,站出來與灑家一戰!”
總裁獨寵甜心妻 玄戰大喝道。
玄空站起身,低頭拾起一枚石子,眉頭緊鎖,暗道:“以石破了師弟的玄功,好深厚的內力。”
“是他嗎?”
他看向張正玄。
“不可能,他的內力最多隻剩下三成,還不如寒苦,不可能一擊退散玄戰大師。”
張正玄道。
“來者何人,速速現身!”
“阿彌陀佛!”
玄空運足罡氣,佛門獅子吼震徹山谷,一浪高過一浪,修爲稍低的竟是被震的血氣翻涌,口鼻流血,足見這位天下第一宗的方丈大師,神通之強。
“佛門敗類,天意當亡!”
“哈哈!”
玄空冷笑了一聲,一揮手立即有武僧上前,扣押了玄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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